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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唇眸中包泪,紧紧抱着自己的身子,缩到角落里。

江昀翰看不得她这样的反应,仿佛自己是个正要欺凌她强迫她的混蛋。

这个念头一闪过,心头刚刚浮起的恼火瞬间消弭。

他心下苦笑。

是啊,他就是那样一个混蛋。

昨夜刚做过那些禽兽不如的事。

不然,她原本不该伤成这样,也不该畏惧他至此。

此时此刻,他心底又无奈又酸涩,忍不住攥紧手中的药瓶,抬手捏了捏眉骨。

屋内一时寂静,夫妻俩都没再开口。

姚婉娴抱着膝头默默靠在角落里,好半天,在这份寂静里调整好心态和情绪,悄悄抬眼看他。

白衣胜雪的郎君坐在床榻边,背对着她,身形修挺清高,像是感应到了她这一眼,他略略侧头,也不知是看着她还是没看着她,只低声开口打破宁静。

“婉娴,我原本无意这样伤害你,让你吃苦了,十分抱歉。”

他说这句话时,嗓音温润尔雅清柔如风,仿佛她记忆中熟悉的那个郎君,终于从昨夜那场醉酒后的荒诞形态里苏醒了过来。

姚婉娴莫名地,忍不住又红了眼,心里的委屈弥漫周身,细细哽咽起来。

江昀翰长眉蹙了蹙,将药瓶搁在床榻边,手肘搭在膝头,略略垂着眼,怔怔盯着脚塌上雕琢的繁复纹路,声线低平柔缓。

“我从不这样发脾气,没想到头一次是对着你,也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