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揣着这样的小心思,悄声询问江幸玖,究竟是何事。
兄妹俩站在敞庭里,江幸玖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还不是他前些年酷爱舞文弄墨,时常往那秦楼楚馆去会文人墨客,与人卖弄诗文,时日久了,成了那儿的常客,自然少不了红粉知己。”
“他是没别的心思,可那等地方出来的姑娘,哪儿个是省油的灯,也就是在你们这些粗枝大叶的男人面前装个清纯温顺,善解人意,你们还能当真。”
江昀杰眉梢轻耸,心里大约明白了什么事儿,嘴上回了句:
“什么你们男人?我可没二哥那么爱招姑娘喜欢。”
江幸玖嗔了他一眼,没理他这句话,接着道。
“定下亲事后,母亲耳提面命过,不许他再去那种地方,会同僚会诗友,请到府上来,若不自在就出去护城河包下画舫,哪怕是去书楼也成,独独花街柳巷不许再踏足。”
“他是不去了,可时日久了,有人惦记他呀!国丧婚期拖延这一年,时常有个姑娘派人送信给他,府门上不收,就堵到翰林院外。”
“这等死缠烂打的,又是打着清白关系的红粉知己,二哥怕日后影响不好,便使人去给她赎了身,并送了笔银钱,派人送她离开帝都。”
“谁知,原本以为打发好了,那姑娘也没就缠着不放,还感恩戴德的,这一转眼大半年过去了,她又回来了!”
江昀杰只觉得听戏似的,还越听越来劲了,眼里都是看热闹的兴致。
“回来了?找到府上了?让二嫂知道了?”
江幸玖一脸无奈,点了点头。
“要说二哥会跟这姑娘有过什么,这二哥矢口否认,他的人品,自是没什么可怀疑的,你说是不是?”
江昀杰抱着臂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