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莲箬嗑瓜子的手一顿,继而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
“又如何呢?三郎是凭自己的本事换来的荣誉,如此多的功勋堆砌起来,还能抵不住几句弹劾?长公主和陛下若是动他,这大召国的百姓都不能同意,他们不会看不清这一点。”
江幸玖黛眉蹙了蹙,浅叹一声。
“话是这么说,但往往,如平笙这样的臣子,都会是皇帝的眼中钉。”
“离启帝长成,接手政权,还早着呢。”箫莲箬更不以为然了。
江幸玖闻言,没再接话。
等启帝长成,身边既有垂帘听政多年的长公主,又有权倾朝野的太傅帝师,还有功高盖主被百姓奉若神明的战神。
皇权眼瞧着是岌岌可危,他就如同一个傀儡。
是个皇帝,谁能容忍的了?
天下是暂时太平了,只是大召的内祸,已经在逐步酝酿了。
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六月十五,江昀杰顺利归家,彼时,北关的箫平笙,也已经在回帝都的路上。
江昀杰回来的第一日,就亲自来了将军府,面见乔怀藏。
江幸玖得了消息,让明春等在兰亭院门口,等江昀杰一出来,就将人请来。
等到快正午时,江昀杰带着明春踏进院门,瞧见乳母抱着稳哥儿在池子边看鱼,便一脸笑意走上前,将稳哥儿接在怀里,举到半空逗他。
稳哥儿也不怕,咧着嘴露出两颗刚露头的小米牙,笑的咯咯响亮,哈喇子都滴在了江昀杰衣襟上。
江昀杰被逗笑,笑声爽朗,一手将他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