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之前,镇国王刚走。”
江幸玖眼睫轻掀,与江太傅对视一眼,低低嗯了一声。
“你挑拨珣王针对秦家和厉王这件事,我不曾多管,但你三哥每行一步,都会来过问我。”
江太傅说着,落下一枚黑子,语声平稳淡然。
“箫平笙用捷报封住了那些人的嘴,这时候再做些手段敲山震虎,也的确可为。何况,你的做法导致的后果尚且不算太难看,这局棋,下的还是不错的。”
江幸玖垂着眼笑了笑,“三哥帮了我,我便知祖父是默许的,能得祖父一声赞,阿玖真是意外之喜。”
江太傅也笑了一声,捏着黑子默了默,声线低沉下来。
“只是,局面到最后,为何脱了手?你可知道,有些事既然做了,就要做绝,否则他日,很可能会被反噬。”
江幸玖眼睑轻眨,低低询问。
“祖父的意思,是说,我不该留着秦明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江太傅抿唇,斑白的眉宇轻耸了耸。
“苏刃玦从其中,看到了你的心机和手段,他对此事虽然不曾插手,但也不能苟同,要知道,你与箫平笙夫妻一体,你的所作所为带来的后果与影响,直接等同于箫平笙。”
“苏刃玦呢,眼下虽然与箫平笙是交情颇深,他呢,自来就能轻易得到别人不能得到的许多东西。
无论是先帝的信任,还是从不图谋的权势,他眼下看这些没有多么重,但若有心怀叵测之人图谋这些,他铁定也不会置之不理。”
“而箫平笙在他心里,会不会归列为心怀叵测之类,这一点上,谁都不清楚。”
这些话多少有些不占前不占后,江幸玖听得有些晦涩,不由蹙起黛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