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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越听越茫然,箫莲箬眨了眨眼,也头脑发昏。

“说什么呢?什么冲着三郎,什么将计就计?”

江幸玖笑了笑,没接话。

江昀律与江昀杰对视一眼,笑的有些无奈。

“阿玖,你就这么自作主张顺势而为了?不等跟祖父商量商量。”

江幸玖鼓起腮,长呼了口气,摇头道,“我这就去鼎延院。”

今日江府高朋满座,但依江太傅如今的位份,也不是谁都能拜谒的,既然一个两个不见,那就干脆所有拜谒的人都推了。

于是,鼎延院里十分清静。

嫡亲儿子的满月宴,江昀律自然得在宴席上招待着今日的贵客们,故而,江昀杰陪着江幸玖来见江太傅。

进门时,一眼就瞧见东厢房的窗门大开,满头雪发的江太傅,穿了身棉白素袍,正站在窗边打理窗案前的盆景针柏。

瞧见兄妹俩,老爷子神情闲适淡泊,颇有几分颐养天年不问世事的姿态。

“祖父……”

江幸玖和江昀杰站在廊下,老老实实行了礼。

江太傅搁下帕子和花剪,擦着手打量两人。

“什么事?”

江幸玖也没磨蹭,闷声道,“方才与珣王和秦明珠拌了几句嘴,还瞧见了素来不露面的海云郡主,孙女,想听祖父讲讲,有关平笙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