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人肃着脸,很是没好气。
“活该!还不都是你自己作的!”
邢夫人瞪眼,只觉得委屈的要命,“我……”
“你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自打先帝薨天新帝继位,箫平笙不掌权不受用,你就开始终日对四郎媳妇吊脸子看不惯,鸡蛋里头挑骨头横竖看不顺眼,大郎媳妇一蹿火,你就更来劲!”
“别忘了,你儿子能官升两级仕途平步,都是依仗他妻舅!”
这话,邢夫人听了就心里膈应,“外人这么说也就罢了,你嫡亲的儿子,连你也这么埋汰他!”
“我埋汰他?”
邢大人拍桌而起,吹胡子瞪眼,“你放眼看看这帝都城,也就是江太傅那千年老狐狸,一手提拔的儿孙一个比一个登的高,别人谁有这个能耐?
哪个府上不是竭力而为,顶多也就是捧出一个顶门楣的。我为了让大郎仕途顺遂,耗费多少心力?一个不慎,他说入狱就入狱,说贬官就贬官了!”
“我拉把大郎一个,都费力!哪有功夫管四郎!没有箫平笙,四郎这辈子也起不了势,再大的能耐,后半辈子都得依仗他大哥拉扯!”
他说着气的喘粗气,抬手一指邢修济夫妇。
“还有你们俩!四郎娶了好媳妇,箫平笙提拔他,那是看在他嫡姐的面子上!四郎未来过得好,你们也眼红不着!他好了,才有能力拉扯你们!不比他一辈子不出头,在后头拖你们后腿要强?”
“我巴不得他出息,巴不得他能一肩担门楣,才能跟你们两口子携力光耀我邢家!”
邢修济蹙眉垂眼,“父亲说的是。”
邢大奶奶扁了扁嘴,心有不甘委屈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