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四郎蹙眉,抿唇未语。
“母亲是想着,这些年你父亲多少忽略你,你既有心做出些名堂,自然该支持你的,所以你先头把屋里清干净了,母亲也就由着你去了,至少你得先跟你高攀回来的媳妇儿把日子过好了。”
“后来,你那舅子有本事,果真提拔了你,你与四郎媳妇也感情好,又添了丁,这是越来越好了,母亲怎么会不替你高兴?可外头那些人的话,向刀似的扎在我心上呀。”
“你出生入死挣回来的功绩,落到别人嘴里,都是你攀附将军府得来的,你房里干净,是你媳妇蛮悍善妒,你没骨头,你吃软饭,你知不知道!”
江幸玖蹙了蹙眉,看向邢修远。
邢修远倒是不见意外,兀自点点头,“儿子知道。”
邢夫人满脸的恨铁不成钢,声调都拐了弯,“你知道!”
“你知道你还无动于衷?!我往你房里添人,正是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你就乐意听别人戳你脊梁骨,你就乐意听她们说你媳妇是悍妇?说她心胸狭隘又善妒!”
邢修远叹了口气,“说我娘子自是不行,不过都是些闲的发慌的人,瞧不得人比他们风光罢了,过一阵子自然就都过去了,没有人那么无趣,死盯着别人的后宅唠趣的。”
邢大奶奶冷笑一声,阴阳怪气,“话不会当你们两口子的面说,你们自是不会觉得多难听,可曾想过母亲与我听人拐弯抹角说这些,有多难堪?”
“那我们就分出去。”
邢四郎一句也没让她,眉眼端肃,“我们分出去,旁人再说,也与你大房无关了。”
邢大奶奶横眉倒竖,“不成!”
邢四郎扯了扯唇,了然点头。
“我知道了,大嫂如今掌着中馈,是因着那座府邸,是不是?”
邢大郎一听,顿时蹙眉,“四郎,这跟府邸没关系,只是没有分家的,你得替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