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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邢夫人只敢在心里嘀咕嘀咕,哪好当面说出来?

说出来,好似劝箫平笙多多纳妾似的,这不是打江幸玖脸吗?

江太傅乃三朝元老,而今权倾朝野,府上三代才生养了独江幸玖一个的娇娇女,那更是不能惹呀。

她吭哧吭哧不好接话,邢大奶奶见婆母被不温不火地堵了嘴,心下恨铁不成钢,张口便道。

“这原本就是最常理不过的事,箫家是箫家,邢家是邢家,家家有家家的规矩。四郎媳妇嫁过来,邢府上上下下待她可谓是掏心掏肺了,就算是再不乐意,也不能说就闹着要分家呀?哪有这样的道理?”

该说不说,这位邢大奶奶的嘴,倒也是厉害的。

三言两语,说一千道一万,听到耳朵里,全都是箫莲箬不懂事,箫莲箬任意妄为。

江幸玖笑意微敛,看了看身边眉眼清冷的郎君,又看了看面无表情地箫夫人。

默了默,她最后看向闷不吭声地邢修远,语声清和柔缓。

“我记得姐夫方才说过,独立门户,是你的主意,与莲箬姐姐无关。”

邢修远眼睑掀起,眉眼沉沉,颔首接话。

“是我的主意,我与娘子提出的,与她无关。”

这话,可真是'啪'地一声打在了邢大奶奶脸上,叫她满脸铁青,目露沉郁。

江幸玖月眸清淡扫了她一眼,声线沉静轻柔。

“既是姐夫的意思,你们合该与他去谈才对,怎么非得怪罪到莲箬姐姐头上呢?”

邢大奶奶唇角绷紧,眸子清冷与她对视。

“夫妻原是一体的,万事都商量着,上有父母闹分家,她又大着肚子,这不是叫外人看笑话?说公婆偏心,说我大房不容人吗?真是四郎的主意,四郎媳妇难道就不该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