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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春抿了抿唇,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她一走,江幸玖低垂的眼睫动了动,瞳珠流转,看向手边的窗沿。

窗楞半支起,午后的暖阳自缝隙里洒进来,跳跃在竹榻上,映亮了书本,在她眼底撒下几分迷蒙怔色。

清夏和如松邻府相隔,她这个主子尚且算开明。饶是如此,他们夫妻一月里相守的日子,也不过屈指可数。

她是该准备往身边添些人手了,不能总可着明春和清夏。

明春也老大不小,说话就要嫁人的年纪了。

等箫平笙回来,她得跟他商量着此事,孩子生下来,身边定然要添人的,添的人,自然还是他来挑的好。

他那么有本事,手底下可信的能用之人,定然不会少。

只是……

他何时才能回来?

他如今在宫里,又是做些什么呢?

彼时,永延宫殿门外,神武卫重兵把守,三步一岗。

箫平笙和朔王亲自守门,两人站在白玉围栏前,遥望台阶下,被神武卫层层围着的空旷平台,低声交谈着。

“我方才进去,梁安德说,圣上今日咳了三次血,有一次甚至是喷了满榻,要不要找秦院判再问问?”

“你随意。”箫平笙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唇。

他腰背笔直,眉眼冷峻,眸光清冽无波,像是心无旁骛地一心在好好站岗。

朔王闻言“啧”了一声,眼尾扫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