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近日闲来无事,总惦记你三哥也不是回事,就想着做些别的,分分心,这不,亲自去了趟长公主府,借这花名册看看。”
江幸玖耸着眉咧了咧嘴,呵呵干笑一声,“那母亲,可有中意的?”
江夫人闻言眉心蹙了蹙,抿着唇叹了口气。
“还得再看看,你三哥是你们几个里最数得着让我费心的,自幼便主意大,拗的像头牛,不能合他眼的,哪怕是天仙儿也白搭。”
说着她就来气,愤愤将杯盏磕在小几上,甩着帕子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尘。
“年幼的时候,叫他好好念书习字,他偷奸耍滑糊弄人,气的你爹鞭子抽坏了几根,也抽不断他这身反骨,最后还是习了武,自觉本事不得了,又跑到那豺狼窝里去撩火,而今可好,如愿了,扛着刀枪比划去吧!断了胳膊断了腿都是他活该!”
“生来就是个讨债的!从不知道心疼人……”
说着说着,她又开始呜咽起来,眼眶当即就红了,扁着嘴就要哭。
江幸玖看的直难受,连忙起身过去扶住她肩,开口打断她。
“好了好了,不念叨他了,母亲真是,您可别难受,不然我也得跟着难受了,本来是要与您说个好消息的。”
江夫人掩着帕子吸了吸鼻子,掀起眼皮看她,瓮声瓮气地问:
“什么好消息?”
江幸玖好笑的拍了拍她肩头:“平笙来信了,他们抓了齐国公世子,齐国公被逼无奈,降了。”
江夫人猛地睁大眼,腰身也坐直了。
“真的?!”
“真的。”江幸玖眸子弯成月牙,轻轻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