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召民风严谨,少有大胆宣扬男女私情之辈,这在当时的帝都城,可是传的沸沸扬扬。
说到此处,箫平笙想起自己的母亲箫夫人,不由眸色幽暗。
上一辈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而今已经无法得知,他更不可能去质问自己的母亲,嫡亲的大哥,为何就成了齐国公的儿子。
毕竟……就连他父亲在世时,都待大哥视如己出,寄予众望。
“齐国公与陵氏的姻缘一波三折,那年有御史弹劾齐国公府拥兵自重,先帝起了疑心,频频试探于乔家,又屡次想暗杀他,警告齐国公府,齐国公故而逃出帝都,折返陇南。那一次,陵氏与他同行,曾被人口舌相传两人私相授受无媒苟合。”
“后来发生了什么,无从得知,想来他们在先帝的重重追杀下逃回陇南,也是吃了不少苦头,随后没过多久,先帝就为两人赐了婚,这事悄无声息地就平静下来。”
“众说纷纭,后来才有人说,陵氏其实是先帝的女儿,为两人赐婚,也是先帝收拢乔家的一种手段。”
“传闻陵氏堪破天命,有违天道,故而折寿,齐国公待陵氏敬爱有加,她病逝多年不曾再娶,陵氏只为他留下乔怀藏一个嫡子。”
江昀杰觉得自己像是听了出书,听到最后,说书的先生告诉他'此书讲的是真爱无价'。
他默了默,嗤笑一声,“你该不会是想说,因为乔怀藏是陵氏生的,所以齐国公十分看中他?”
“齐国公能有多爱那死了多少年的陵氏?真那么爱,另外三个庶出的儿子又是从哪儿蹦出来的?”
箫平笙耸了耸肩,“浪子回头金不换,齐国公年轻时的确荒唐过,但他遇见陵氏与她成亲后,便没再纳娶妻妾,乔怀藏之下可没有同父异母的弟妹。这难道不证明,他的与众不同?”
江昀杰盯了他一眼,半信半疑的呵呵了一声。
“打仗就打仗,能不能别扯什么儿女情长?若是齐国公并不觉得乔怀藏的死活比成就伟业重要呢?”
箫平笙勾起酒坛,笑的满不在意。
“人心与情爱,是最无法掌控的,若真是我赌错了,倒是要真心实意敬佩齐国公的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