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齐国公这一役,早晚是要对上的,也不算是在预料之外,如此也好,省的再寻由头铲除他了。”
“你还给我和母亲讨诰命……”
江幸玖眼泪怎么也收不住,哭声“呜”地一阵儿拉长了音儿。
“你之前去打北翟,都不曾顾及这么周全,而今你做这万全准备,定是知道自己……”
“玖娘……”
箫平笙哭笑不得打断她,倾身将人抱进怀里,轻吻她眉心与耳鬓。
“乖玖娘,不哭了,好好听郎君说话。”
江幸玖咬住唇,素手紧紧拽着他袍袖,默默抽噎,强迫自己定下心来听他说。
“齐国公势大,满朝文武都不敢硬碰,唯有我去。你我成亲不久,我便要离开去应对险境,圣上觉得愧疚,也是为了激励,才给你们封这诰命罢了。”
“其实,就算现今不册封,等我回来那日,也是要替你讨这封赏的。”
“提前册封了你们诰命,我此行前去也算无后顾之忧了,我不在的日子,你难免要在各府宴席上走动。
届时若有人试图无礼冒犯,你只管去教训她。想着你们在帝都,绝不可能被人欺负,我才能安心应对叛贼。”
“我并非在安排什么后事,你还不信我的能耐?”
江幸玖眼泪缓了缓,自他怀里昂起头,盯着他细细打量。
瞧她哭的梨花带雨鼻尖通红的委屈样,箫平笙又心疼又好笑,心下柔软化成了一潭春水。
他小心翼翼给小娘子擦了眼泪,对上那双湿漉漉黑白分明的月眸,又觉得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