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想了些事,回神发现怀里的小娘子还在盯着他瞧,像是等着他继续说,他勾唇一笑,抚了抚她白嫩的面颊,浅舒口气,徐徐开口。
“那年我母亲护着温岚离开将军府,孩子出生时,箫家还十分衰败。”
“我将孩子抱走,一是为了惩罚温岚,二也是多方考虑过的。”
“温岚见不得光,我大哥又已经不在世,孩子的身份没法正大光明,是为了大哥死后的清名,也是为了箫家的门风不受人嚼舌指点。”
“也并非嫌弃他的出身,也曾想过,等他长大成人,箫家光景荣乐时,就将他接回来。但在边关的那两年,即生即死的日子,看穿了许多。”
“做箫家的儿郎,挺苦的,幼时万事大哥都顶在前头,他浴血奋战出生入死,只盼能护我和阿姐安乐。
长安既是我大哥唯一的血脉,而今自然也轮到我来护着他,是要好好教养,只盼他安安稳稳长大,一生平安顺遂。”
“箫家的重担,有我一人担着,便够了。”
江幸玖听得鼻子发酸,回抱他精健的腰身,往他怀里缩了缩,软声嘀咕:
“说什么傻话?你一人担着,我呢?日后我们的孩子呢?箫家可不是你一个人的。”
箫平笙闷笑两声,翻身撑在她上方,俯首吻她。
“娘子便不用与我分担了,儿子,倒是可以鞭策一番。”
江幸玖气笑了,躲闪着急声问他,“长安,你给他取的名字?”
萧平笙埋首在她颈间,低低嗯了一声。
“下头该接长字辈,取个安字,只盼他一生安稳。”
“你既对他有此期望,定是好好安置了他的,送去了哪里养育?常年瞧不见,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