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王卷袖负手,有些气乐了,歪头打量他冷峻的眉眼。
“知道你睚眦必报又护短,可就是看不太明白了,你怎么对苏家就这么死磕呢?那秦家不也算计过你,也没见你这么较真儿啊。”
箫平笙驻足侧身,与他对视,一脸的云淡风轻,说的话却贼是狠心凉薄。
“秦家的把柄我都捏住了,想要它阖族倾覆,一个念头,一句话,这事儿便能办成。”
“苏家呢?苏青鸢尚未倒霉,苏家的死脉也还未知,这个时候饶了它?前头都白折腾了?”
“会不会算账。”
最后这句话听着很是不屑,连带他转身而去甩过来的眼神,都很是鄙睨。
朔王站在原地,歪头盯着他背影,一时满头黑线。
直等到箫平笙的身影自廊道尽头消失,他“嘿”了一声,愤愤甩袖,大声嚷道:
“你瞧不起谁呢?!谁不会算账!?”
于是,礼部受圣命筹备庆和公主和亲事宜,大喜的红绸自宫门口向着四面八方沿街走巷,整个帝都城都沉浸在喜色里。
这其中,江府和将军府是最为应景的。
二月初九,皎月院里,江幸玖正在试嫁衣,府上的女眷全都围在屋子里。
“昨日你父亲回来说,庆和公主送嫁的日子,定在二月二十八,倒是比你出阁还要晚十天。”
江夫人绕着江幸玖转圈,亲手替她整理好嫁衣的每一处褶皱,眉眼间都是喜色。
“我看这样挺好。”姚夫人端盏茶,笑着接话,“这一出门,入目喜色铺天盖地,普天同庆的势头,让阿玖赶上了,是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