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这个人呢,性子闲散不爱拘束,十分淡泊名利。但他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是极有才华的。”
“你们之间的婚约,一直也是长辈们口头相应,并没有太过约束,这些年彼此之间也不相见,他是个自在人,难免就替你也多想几分。”
“所以托我来问问,这门婚事,你可是情愿的?”
她话说的委婉,瞧着这么规矩懂事的姑娘,无论如何也问不出'你有没有心上人'这样唐突的话。
姚婉娴听罢,圆润的大眼眨了眨,唇角处弯出粒小酒窝,模样纯稚清甜。
“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婉娴自幼便知,自己是要嫁到江家来的,既知自己已有归宿,一心只想与郎君举案齐眉,哪来的不情愿呢?”
“何况,二表哥他,模样与风度……自是无可挑剔。”
她说起江昀翰,面颊显而易见的浮上红霞,一副羞怯怯的娇态。
“在此之前,我也听父兄提起过,二表哥才高八斗曾高中“榜眼”,他满腹才华却不追名逐利,风骨清绝不染尘世,于婉娴来说,是最好的郎君了。”
“姚家家风清简,婉娴也没有什么大志向的,只想与郎君举案齐眉,琴瑟和谐。”
江幸玖哑然,月眸微动,浅浅一笑“嗯”了一声。
——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这就是一个自幼束缚在世俗规矩里的后宅姑娘,别说是旁人,便是她自己都不允许自己衍生出离经叛道的想法。
——有婚约,便眼里心里只惦记自己的郎君,想来嫁了人,郎君也便是她的天,更是恪守本分循规蹈矩了。
——二哥,婉娴是真没有别的想法,也真没不情愿,你还是老老实实成亲,好好待人家吧。
表姐妹在皎月院中聊了一会儿,临近午时,便相携起身,往四海院去。
姚家母女来到府上,江夫人便格外注重待客之道,日后再想要各自在各自院中用膳,怕是就不能够了。
彼时,帝都城外一百里处的驿站,厢房内,箫平笙负手立在窗前,瞧见了徐徐停在驿站庭院里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