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得沉,就被清夏给摇着晃醒,小声与她说道:
“姑娘,表小姐来了,您快起吧。”
江幸玖头昏脑涨,揉了揉眼,茫然的“嗯”了一声。
清夏抿唇,又重复了一遍,“表小姐,在外堂等着呢。”
江幸玖这才反应过来,姚夫人和姚婉娴昨日来了的,她连忙坐起身,踢了鞋子下榻。
清夏有条不紊地服侍她洗漱更衣,一边小声道:“奴婢听说,姚家尚儒崇孔,诗书传家,想必规矩森严,表小姐瞧着便举止端庄气度不凡,这番仪态帝都贵女都少有能出其右,想是自幼耳濡目染,也是极重规矩的。”
“也不知姑娘和大奶奶,能不能与她相处的自在。”
江幸玖双臂伸平,由着她将裙衫套在身上,闻言轻声失笑:
“你这丫头也忒操心了,规矩森严,我江家在帝都亦是首屈一指的,我母亲不严吗?”
清夏抿嘴一笑,“咱们夫人亦是出自姚氏,管束府规自然也挑不出错。奴婢是说,姑娘您啊,您是自在惯了的,大奶奶,就更不用说了。”
“奴婢跟着您惯了,这乍一瞧见表小姐这般的,走个路步子都要一比一的长,当着她的面,奴婢觉得一口气都憋着不敢喘。”
江幸玖被她逗笑,坐在妆台前,素手托腮看着她梳头,口中调侃着:
“重规矩不是坏事,倒是我,把你跟明春带坏了。”
“不过也不用怕,将军府算得上是帝都城最没个规矩的府邸了,婉娴日后嫁过来,每日瞧着我和大嫂,保管她迟早也有松了规矩的那天。”
清夏抿着嘴忍笑,没再吭声。
等到江幸玖梳妆更衣好,自内室出来,瞧见端端正正坐在桌前的姚婉娴,却也下意识的素手交叠,端正了姿态。
“表姐。”姚婉娴温软一笑,当先站起身礼了礼,“我不知你身子不舒服在歇着,还来打扰,真是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