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平笙一双瑞凤眸如朗月润雾,笑意微漾,拇指轻轻揉着她素白滑腻的手背,语声轻慢:
“要去的,有好东西给你看。”
江幸玖鼓腮,愤愤抽出手,一脸戒备的往车厢角落缩了缩,像只已经落入虎掌的小弱兽,奋力挣扎着想逃脱。
“我不想看,我累了,想回去歇息。”
“三哥那儿的榻又大又舒适,一会儿用过膳,阿玖便可歇息。”
他不这么说,江幸玖已经心如鼓擂,他再这么一说,她听得直汗毛倒竖,脚都缩到了裙摆下,整个人紧紧贴着车厢角落。
“我喜欢自己的榻,我恋旧,我换了地儿睡不踏实的。”
箫平笙冷峻的眉眼微深,面露沉凝之色,半晌,徐徐道:
“既如此,等成了婚,把你房里那张榻移到劲松院去便是。不过……你那张榻没有新房的大,早晚也要熟悉熟悉,便从今日开始吧。”
他一副不容置喙地架势,江幸玖心知自己今日是逃不过了。
于是,她咬了咬唇,伸出小手轻轻揪了揪箫平笙的衣角,乖乖巧巧的示弱。
“三哥——”
“嗯?”箫平笙没看她,深黑眸底有清浅的笑意一掠而过,面上却不显山漏水。
“青天白日的,你就别欺负我了,成不成?”
“欺负你?”
箫平笙缓缓侧头,眼睑低垂,视线清浅柔和,凝视她漂亮的眉眼,一侧唇角缓缓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