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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莲箬抱着点心盘子,眼睛瞪得像铜铃,既惊讶又兴奋,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趣事。

京兆尹一行人在池边没发现什么异常,又转而去了孙羽攸的住处,结果,也是无功而返。

继而,他们开始在花厅内审问伺候孙羽攸的侍婢和婆子们。

同样,没得到任何疑点。

最后只知道,孙羽攸因着怀相不好,吃不好睡不好,便总是乱发脾气,甚至跟苏五郎哭哭啼啼地争执了两次。

昨晚,因着陈家今日也要来相府观礼,孙羽攸因此心生郁结,半夜里又嚷着腹痛,折腾的苏五郎一宿没能安宁。

苏夫人特地去了趟院子,叮嘱院子里的人,今日定然不许孙羽攸乱走动。

听到最后,好似真是她自己心胸狭隘郁郁寡欢,才趁人不备偷偷跑出院子。

“兴许是心情抑郁,神思不宁,不小心失足落了水?”珣王猜测。

“不可能!哪有那么凑巧?!”孙夫人立时斩金截铁的否了这猜测,“这偌大的苏相府,来来往往的多少小厮侍婢?湖面都结了冰,若是不小心落水,攸儿得呼救,竟然没人能发现吗?!这分明就是有蹊跷!”

“也兴许,是真的不想活了,自寻短见呢?”珣王又迟疑的道了一句。

自寻短见,一心求死,所以跳进结冰的湖里没有呼救?

这下孙大人也忍不了了,沉声质问。

“扶为平妻之事,是苏家许诺了我孙家的,攸儿腹中怀的可是他苏家长孙,孩子都五个月了,有多大的想不开,要带着孩子去死?真是如此,她早就去了,为何偏等到今日?!”

孙夫人急声接话,“对!要么定是苏家人待她不好,逼的她一心寻死。不然,就是有人谋害!”

孙大人到底常年断案,只这一时便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他沉了口气,声线发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