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回来了,阿玖,你看母亲身上可还有什么锋利的佩饰?”
江幸玖忍俊不禁,安抚的拍了拍江夫人手背,“母亲很好,该摘下来的都摘了,一会儿尽管放心抱祺哥儿就是了。”
江夫人喜不自禁,转眼见马车已到近前,连忙拉着她迎下台阶。
杜嬷嬷带着侍婢们紧赶着撑伞追上,连声劝道。
“夫人慢些,仔细脚下滑。”
江夫人早听不进去了,眼巴巴瞧着先头那辆马车的车帘,车帘掀开时,先下来的是江昀翰。
江夫人笑脸一僵,伸手将他扒拉到一边,继续盯着车帘。
风流倜傥的江二郎哭笑不得,转头与江幸玖叹道。
“大哥一回来,我和老三便是草了。”
后头的江昀杰刚刚跳下车辕,闻言顿时摇头晃脑叹了口气。
江幸玖掩着帕子笑出声,继而抬眼,就见紧接着出来的个郎君。
他身量比清挺的江昀翰高大些,比习武的江昀杰文弱些,穿身烟青色薄袄,裹着紫貂大氅,修眉朗目高鼻丰唇,说不出的沉稳大气,正是她大哥。
“大郎!”
“母亲……”
江昀律被江夫人一把握住手,沉稳深邃的眉眼现出几分动容,连忙一跃而下,掀了大氅就地磕头。
“孩儿不孝,令母亲挂念了,孩儿回来了。”
他宽阔的脊背笔直如剑,伏跪在雪地中也依然瞧着清雅矜贵,江幸玖看的眼眶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