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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帝心难测,一时原先的那些“五皇子党”,纷纷都收敛起来,生怕被牵连。

然而,此事过后没多久,大理寺协助刑部的审理有了结果,说是齐国公亲笔上书,那几人原就是乔家军的逃兵,早先就登记在“通缉册”上,还写了千字表书向尃帝表述乔家军的忠诚。

于是,这件事以那几人的斩首为结,便就此不了了之了,到最后最委屈的怀王,又不能跟尃帝去讨公道,只能咬牙咽下了这份委屈。

另外一件事,是关于珣王新娶的秦侧妃,鞭挞珣王侍妾至其流产险些丧命,珣王因此大怒,还闹到了宫里。

江幸玖听说这件事时,正待在“清莲院”的正屋里,陪箫莲箬试嫁衣。

“珣王是混不吝,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众所周知的事,他做出偏宠贱妾的事,倒也不足为奇。”

箫莲箬双臂平举,任由婢女们替她整理衣襟和裙摆,口中嘀嘀咕咕念叨着。

“要我说,最奇的是这秦明珠呀,她也怪能忍的,成亲一个月不同房,眼睁睁瞧着自己夫君偏宠个花楼出身的贱妾,这若是换了我,成亲夜我就得拔剑杀了那对狗男女不可。”

江幸玖闻言轻声失笑,随手将茶盏搁在几上。

“这莲箬姐姐倒是不必多虑,我可是听箫三哥说了,邢四郎的通房丫鬟,邢家早给打发走了。”

箫莲箬自落地镜中瞥了她一眼,大大方方笑道。

“唉,我没你这样好命,我箫家男儿从不纳妾,三郎他惦记你多年,从来洁身自好,劲松院里连个伺候的嬷嬷都没有。”

“不过,我的命也还好。邢家知道我脾气不好,很可能会是个悍妇,故而在成亲前打理干净邢修远的屋内人。”

“看在他邢修远如此注重新婚妻子颜面的份上,我日后也不跟他算过去的帐了。依我看,做个悍妇也蛮好的,至少自己不委屈还很痛快,是吧?”

江幸玖笑叹摇头,单手托腮望着她,“谁愿意做悍妇?莲箬姐姐离“悍妇”可差远了,依我看,成亲后若是郎君体贴入微,女子们也不会被逼无奈,做出违背礼教的举止,所谓那些悍妇,不都是被自家郎君逼的?”

箫莲箬听罢笑出声,拎着裙摆转过身,步到她身边,端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