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逢时面无波动,沉稳应声,“是,臣领命。”
至此,众臣总算是明白今日尃帝为何如此暴躁,原来是眼中钉被人戳了。
散朝后,众臣三五成群结伴出宫,就今日之事难免嘀咕几句。
“我看呐,五皇子要受牵连了。”
“嗨,这个时候抓住陇南兵将,谁知是不是真有那么回事?”
“听闻是护国大将军箫平笙将人押回帝都的,这可太巧了。”
“箫平笙受封一品大将军,那是位同三公,一山不容二虎,他和齐国公迟早要对上。”
“是啊,要我说,他还是年轻气盛太沉不住气,这个时候插齐国公两刀,做的未免太浅显了,任谁都会想到是他。”
“初生牛犊不怕虎呗……他如今还攀附上江太傅,这文武首官联起手来,要整个远在天边的齐国公,简直易如反掌。”
江逢时耳听着身边同僚的议论,眼尾瞧见几人似是刻意避着他走开的,一时面无表情抿了抿唇。
“江伯父慢行。”这时,身后传来清冽含笑的一声。
江逢时目视前方,全做没听见。
不过一个瞬息,箫平笙已经追了上来,跟在他身后一步之外,清润的嗓音带着亲和笑意。
“那几个陇南将士平笙已审了几日,若是伯父配合刑部调查一事遇上困扰,平笙愿助一臂之力。”
江逢时卷了卷官袍衣袖,将手负在身后,淡淡道了句,“知道了……”
——不过是做个样子,总归也就几日的功夫,需得他献什么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