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口中应付道,“还有什么可羞的?我长这么大,只跟箫三郎一个外男相熟,他又生的如此好,还要求娶我呢。何况,过了这个年,我便满了十八,旁的姑娘十八岁上奶娃娃都会跑了。”
江夫人失笑,轻轻嗔了她一眼,“这话你别说,隔壁莲箬,过了年就二十二了。”
江幸玖:“……”
说起箫莲箬,她的亲事,箫夫人自回府以后便一直在琢磨。
箫莲箬与江幸玖又不相同,当年因着父兄接连去世,孝期中不能议亲,箫家又一度衰败无人问津,她是长姐,照顾府中一切事宜,时日久了,难免性情坚韧又强悍了些。
年纪大,又不温柔贤淑,这样的儿媳妇,帝都城内各大门庭谁敢要?
可依照箫平笙如今在大召国举足轻重的地位,他的姐夫,门第太低的自然也不好看。
箫夫人只觉得头疼又棘手,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偏这时冒出个邢四郎来,这人还是箫平笙提起的。
上次将军府摆花宴,箫莲箬和江幸玖在矮灌木后撞上了人,后来箫莲箬与箫平笙提起这个人,箫平笙使人查过,正是邢四郎。
可巧,边关一行,邢四郎也在列。
自边关回来后,箫平笙曾特意与箫夫人提了提邢家四郎。
“我若娶了阿玖,日后咱们与江家自然不分彼此,江伯父执掌大理寺,与刑部尚书邢大人政事上来往密切。”
“邢四郎是邢家嫡次子,上头有嫡长兄担起家业门楣,他便要自在一些,他有心入伍,这次在边关的战功,陛下定会封他个武官做,日后我们走动也方便。”
“自然,还要阿姐看中他,母亲,不如寻个机会,相看一番?”
故而,有了箫夫人和箫莲箬定安寺一行,打着“还愿”的名头,实则是与邢家约好了要相看。
邢四郎本人,箫莲箬也算见过,生的高大健壮些,一看就是习武之人,眉眼端正透着股憨厚实诚,瞧着也不是心眼儿如筛子的,典型的武夫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