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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平笙含笑的凤眸眨了眨,看了眼笑而不语的江太傅,继而垂着手与江逢时回话。

“平笙自然不能与江伯父比,江伯父执掌大理寺,手上卷宗案事诸多,自是忙无空闲。不过如今国无内乱,外无远忧,用不着派兵打仗,平笙留在帝都城,自然就比较空闲。”

江逢时听罢,竟觉得无言以对。

箫平笙唇角扬了扬,又看向江太傅,笑意随和恭顺,“不过如此也好,正巧可以多陪陪太傅大人,陪您解解闷,您也多指点晚辈一些,年少时晚辈勤勉于武艺,到底很多事都懈怠了,需要请教的地方,还多着呢。”

江太傅不置可否,笑了一声,负着手转身走向马车处。

箫平笙见状,连忙跟在他身后。

江逢时站在原地眼瞧着,孤高冷傲的战神将军,扶着自家老父亲上了马车,又赔着笑策马跟在车边,一副殷勤孝顺的模样。

这画面,瞧着倒是比他那几个儿子,都像是亲孙子。

他看了半晌,无奈摇头,继而甩了甩袖子,转身去了大理寺。

这厢箫平笙陪着江太傅一路回了江府,鼎延院廊下摆着的那盘棋,竟还是昨日没下完的那局。

箫平笙见状一笑,伸手扶了江太傅落座,自己才盘腿坐在棋局对面。

“太傅先请。”

江太傅也没与他谦让,挽了袖口捡起黑子落棋,这才清清淡淡开了尊口。

“庆和公主虽然定了人选,但苏家就一个嫡女,未必就会善罢甘休,苏家原本就是珣王的母族,是他最坚固的后盾,他若是不娶苏家女,怕是太后也会寝食难安。这件事,你怎么看?”

箫平笙心知,这老太傅想考较他。

他捻着棋子默了默,“年后苏青鸢才会及笄,的确容易生出变故。不过,珣王的为人帝都城内无人不知,我想,苏家也不是没有背弃珣王的可能,只不过是碍于太后压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