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一行人已经到了敞庭,庭院里车夫架着马车,旁边大管家文叔带着小厮,左看右看没瞧见江昀杰。
江夫人脸一拉,看身边的杜嬷嬷,“老三人呢?”
杜嬷嬷无从回答,看向院子里的文叔。
文叔连忙迎上前,躬身温声回话,“方才兵部来了人传话,三爷有急事儿,说是去不了琼花宴了。”
江夫人脸都黑了,捏着帕子没好气道,“不打仗不征兵的,兵部哪来那么多急事儿?”
这话,文叔也不好回,拿眼去看杜嬷嬷。
杜嬷嬷沉凝一声,迟疑地开口劝慰。
“夫人,三爷毕竟是在外行走的,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正事是要紧,就这么急赶在休沐日非得立刻去办?娶妻生子开枝散叶不要紧?!”
杜嬷嬷苦笑,连忙压低声恭维道,“自是要紧,但亲事,这不是有夫人替三爷把关吗?正事,可没人能替三爷,俗话说得好,好儿郎都是先立业后成家的,三爷如此能干,夫人该欣慰才是。”
江夫人憋了口气,半晌喘出来,蹙着眉摆了摆手,下了台阶。
“罢了罢了,让他去忙,生下来就是讨债的,快走吧,不早了。”
杜嬷嬷一路扶着她上了马车。
等到马车驶出江府,江夫人坐着静了静心,又叹道。
“没一个省心的。”
“好在今年入冬,大郎在湘南任职已满三年,该迁回帝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