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上的诗句与院门上的牌匾,皆是出自江太傅的字迹。
江幸玖记得,她父亲曾说,这两句诗之所以立于此,是为了提示江家父子。
无论再难的境遇,总归都有解决的法子,故此无需为任何事焦头烂额,只管凭心去做。
半刻钟后,她隔着棋盘,跪坐在老爷子对面,一边持子一边道明来意。
江太傅须发斑白,神情不苟言笑,随意捡了枚黑子扔在棋盘上,然后端起茶盏润了润喉,徐徐开口。
“你与其疑惑秦家又执意要与箫家联姻,是为着什么。”
“不如还是先琢磨琢磨,长公主派亲近之人走这一趟,特意告知我们两年前的纠葛,又是为着什么。”
江幸玖闻言顿了顿,将手中白子稳稳落在一处,月眸里波光忽闪若有所思。
“起先见到姑苏嬷嬷,阿玖不是没有猜测,只是……”
——只是她太过于关注后来母亲说的话,把此事给忘在脑后了。
江太傅温沉一笑,又随手撂下黑子,掀起眼皮看她。
“只是你担心,是自己想多了,长公主何其心高气傲,又怎会突然对你动心思,阿玖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朔王?”
江幸玖哑口无言,扯了扯唇苦笑道。
“祖父,我与朔王素未谋面,从不敢这样想。”
江太傅不置可否,沉凝了一瞬,撑在膝头的手缓慢而有节奏的打着拍子。
“外头不过一两日的功夫,就将坏你名声之事的原委,似是而非的传开了,矛头直指秦家,这其中少不了有人推波助澜,不是长公主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