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逢时蹙眉,语重心长:“夫人,咱们阿玖的确风华绝代,才貌兼备,但也没必要,将选婿的事,置办的像公主甄选驸马似的排场吧?传出去,御史少说要弹劾为夫小半年。”
江夫人垂着眼,不以为然,语声悠缓。
“做的隐秘一些嘛,不让外人晓得不就好了吗?”
江昀翰摇着折扇眉眼流转,看了眼一脸不认同,却没再吭声的父亲,又看向一意孤行,仿佛执意而为的母亲,慢吞吞开口。
“这帝都,适婚男子太多了,都要画下来,少说得耽误不少日子,况且动静太大,耳目众多,它万事都纸包不住火,哪能瞒得住呢?”
江夫人不清不淡地瞥了他一眼,冷淡道。
“你整日里不着个家,美其名曰会见文人墨客知己好友,游山玩水寻坊问楼,卖弄那些酸诗濡句好不自在。大半个帝都有文采的世家公子,哪个不与你相熟?画个画像,做不来?还榜眼呢……”
江昀翰:“……”
这话他怎么接?多说一句,母亲怕就是要不顾仪态“呸”到他脸上,训斥他不配高中“榜眼”了。
于是,他默默举着折扇遮住半张脸,拿眼去睨身边的胞弟。
江昀杰见状,挑着眉一脸诧异,说出的话憨然耿直。
“你别看我,我画技可不如你。当然,结交的世家公子也没你多。”
江昀翰冷着脸磨了磨牙,真想一扇子拍死这总拖后腿的老三!
像是觉得他冷着脸,一副自己“独善其身可耻”地神情。
江昀杰眨了眨眼,十分诚恳地道。
“真的,我只跟隔壁箫老三熟,他你也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