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翰摇了摇头,捡起折扇展开,徐徐扇风。
“她哪里是秦家的对手,这样一闹,不止萧平笙的婚事成不了了。她又这个年纪还没出嫁,日后谁还敢求娶她?箫三郎若是再这么去了,留下箫老夫人和箫莲箬两个女人……”
他没说完,但江幸玖已经能想到那对祖孙会有多难了。
她抿了抿嘴,看向如松,温声问道。
“结果呢?婚事……”
如松叹息道。
“秦家人嚷嚷着,说是箫家不仁在前,不能怪他们不义。当着外人的面,将婚书撕了。”
江幸玖黛眉轻蹙,“这样行事未免太难看了!箫三郎都要死了,秦家还这样……不是都说医者仁心吗?”
江昀翰似是而非地笑了一声,站起身扯了扯身上的袍子,漫不经心地道。
“医者仁心,但人也都有私心。秦家不退婚,能怎么样?”
“当年祖父就是秉承着仁义之礼,不愿主动跟苏家退了你与苏亭沅的亲事。结果,苏二郎病死了,白白拖累你的名声。”
“如今婚事耽搁了两年,高不成低不就的,苦的还不是你?外人又有谁能体谅?”
江幸玖听的无言以对。
是啊,秦家不退亲,箫三郎一死,秦二姑娘日后不也跟她一样。
这世道,对于女儿家太苛刻了,明明什么都没做,别人的死,却要怪到她们头上。
'克夫'二字,能毁她一生。
江昀翰临走前,在屏风前站住,回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