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钱品鸿为官做事都还不错,至少明面上看不到错处,但他却不是皇上想要的宰相。
皇上要的是能听他话,帮着皇上一起解决世家质疑,但钱品鸿不是这样的人。
钱品鸿出身世家,长于世家,还是很维护世家大族的利益。只是世家经年已久,留下太多的弊端,如果不革新换人,朝廷不能长久坚持。
当然,也有部分世家是两眼看得清,知道现在该怎么做的,
江云康让人请钱品鸿到前厅,他过去时,钱品鸿正在品茶。
“宰相大人,今日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江云康拱手行礼,坐下后,也端起茶盏。
“自然是好事。”钱品鸿面带微笑,看着并不是来兴师问罪,“江大人这几日好威风,看得本官都好羡慕。”
“不过呢,也就你们这些年轻一点的,才会有这个劲,等到了我这个年纪,怕是就只想守着一亩三分地喽。”
江云康笑了笑,“宰相大人此言差矣,您还身强体壮,怎么就守着一亩三分地呢?您都固守不前,皇上怎么办?”
和钱品鸿这种人说话,处处都是暗示,一语双关更是多,每句话都得仔细想好才能回答。
“江大人才是说笑了,行了,我不说这些不重要的事。我今日来,是有个好事想和江大人说说。”
钱品鸿说这话时,身后的两个随从,把端着的礼盒放到江云康跟前,“听闻你大哥家长女秀外慧中,和我的一个侄儿年纪相仿,两人很是匹配。我与你大哥来往甚少,不敢贸然上门,想着和江大人有过几次谈话,这才厚颜上门来问问,不知江家侄女可否有婚配?”
来往少不代表不可以上门问亲,江云康和钱品鸿的来往也少,又不是他女儿,却问到了他这里。
江云康当即就明白了,这是先礼后兵。
“侄女的婚事,我这个做叔叔的,实在知道多少。如果宰相大人有意的话,大可直接去找我大哥。你们钱家那么好的人家,我大哥必定会欢迎的。”江云康笑着道。
“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们兄弟无话不说呢。”钱品鸿摇头叹气,“不过也没事,我家侄儿刚过弱冠,并不急着定亲。不如劳烦江大人改日上门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