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父亲要培养弟弟们起来,张行松心如刀割。
“行松啊,你还年轻,一切皆有可能的。”钱品鸿拍拍张行松的肩膀,“你先放宽心,把身体养好一点。你父亲现在身体本就不好,更别让他为你操心了。等过段时日,若是有机会,姨夫会和皇上提提你的。”
他一副长辈口吻,说完后,又拍了下张行松的肩膀。
张行松抿唇没有多说话,他是世家长大,这样的话术听了不知多少。
这会,他并没有被安慰到,而是更加心寒。
钱品鸿出了张府后,准备进宫去面圣,在宫门口,遇到了刚从宫里出来的江云康。
两人的马车迎面而过时,钱品鸿突然听到江云康唤了句宰相大人。
江云康推开木窗,笑盈盈地看着钱品鸿,“宰相大人,您这是从张府来吗?”
“江大人这是长本官肚子里了么,竟然连这个都知道?”钱品鸿面带微笑。
“这倒不是,只是方才在宫里遇到的人说看到您去了张府,这才知道的。”
这次说到张府两个字,江云康稍微加重一点语气。这个钱品鸿,做人做事就像水里的泥鳅,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不过呢,那么圆滑的一个人,也有他的不好。就是两边都讨不到最好,他再次冲钱品鸿笑了笑,“我与皇上,也正好说了下张阁老。您与张阁老是亲戚,方才看过张阁老,不知张阁老现在可好?”
钱品鸿听江云康语气真诚,但实际却是给他挖坑。
说张阁老好,那就代表张阁老装病推托,故意给皇上摆脸色,这可是欺君的大罪。
如果说不好,那江云康很可能就会说,既然身子不好,就留在家中好好休息,转头再建议皇上把张阁老手中的权再分了。
所以说,怎么回答都不好。
从江云康回京城后,钱品鸿很少和江云康打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