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肯定不知道,皇上已经下旨,让贤王幼子不日就藩。这一路上高水远的,他们想要太平,就全看你施家的态度了。施华池,你不是特别聪明,但你应该知道,如今施家幼子的处境也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文渝不是个爱看热闹的人,他会来说这些话,也是得了皇上的暗示。皇上不满那些施家旧臣已久,施家只是一个开端,现在这些,都是做给其他世家旧臣看的。
“我都要死了,你们还要我干什么?我还能干什么?”施华池爬到栏杆边上,两手抓着栏杆,双目瞪圆地看着文渝。
文渝看着施华池没说话,过了会,直到施华池再次追问后,才开口道,“我要这京城世家的各大密事,还有把柄。但凡你能说出几个有用的,我就能保你儿子平安到海南。”
不然途中那么多路,几个小孩死在路上并不奇怪。
施华池明白了,他就说皇上之前怎么不对他用刑逼供,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如今的施家,罪名坐实,如果连他的几个儿子都死了,往后施家真是断子绝孙,后继无人。
皇上这是知道他到最后会撑不住,这才等到今日。
人都要死了,也就没什么好怕的。
“那你可要听清楚了,这些话,往后可没人和你说。”施华池滑座在地上,两眼无神地开始思索着该从哪里说比较好。
文渝听的时候,身后还有两个拿笔的笔录在记着,今日处理了施华池的事,是绝不能传出去,但要送到皇上跟前留档的。
等施华池说完时,已经到后半夜,他口干舌燥,“我知道的,都和你说了。”
他转头,带着怨恨的眼神,却又不得不期待文渝接下来的话。皇上绕了施家幼子,明面上说是仁义,其实更为狠辣。
施华池的眼角挂着一颗泪珠,久久不肯落下。
“嗯,我明白了,你的诚意,皇上会知道的。”文渝说话时站了起来,准备要离开了。
“你等等。”施华池又开口叫住文渝,“我问你,永平城那的战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