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说好,孟氏有抱怨也不好这会说,承安侯则是觉得确实有道理。
但江云启心里还是憋屈,他是想着去了永平城,待在江云康身边就好,他又没想着要上战场。
在江云康那顶个虚名,永平城里谁敢说他不好?日子不是潇洒又快活。
可江云康偏偏把他留在临兴关,嘴上说得好听,不想他去前线送命,实际上还不是不想提携他。
说得好听是为兄弟着想,但他都知道,江云康对他半点敬爱都没有。
江云启想着想着就流下眼泪。
不过这会没人看他眼泪,因为承安侯又继续说话了。
“我身子不行了,咳咳。”
承安侯刚开口就咳嗽,江云帆细心地喂了两口茶水,嗓子舒服一点,让人把外边女眷都喊进来。
等人都到齐后,承安侯才合上双眼地道,“你们兄弟五个,如今大郎和三郎都颇得皇上重用。五郎也中了进士,二郎和六郎平庸一些,倒也是孝顺的。”
在承安侯说这些话时,江云康默默地退到林姝边上,夫妇二人站在一起,安儿有些困了,但屋里那么多人在,还是乖乖跟在爹娘身边。
“老天爷对我不公啊。”承安侯悔恨道,“我这一生,过得太惨,实在生不逢时……咳咳,不过儿子们倒是不错。”
“等我过世后,你们守孝结束,便分家吧。五郎、六郎跟着大房过,二房、三房便分出去吧。”
听到分家两个字,江云康的眼睛亮了亮。
很早的时候,他就想分家,但父母在,不能分家,不然便会被说不孝。
承安侯这辈子做了诸多糊涂事,临到死,倒是做了件让他满意的事。
床沿的江云帆立马哽咽道,“大夫说父亲撑过这个冬日便好,您别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