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熠来他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特别是长大后,更少来找他。今天会来,倒是让人好奇。
坐下后,江云康打趣道,“五弟昨晚的酒醒了?”
江云熠歪着头,不去正视江云康,点头说醒了,过了会,才表情变扭地道,“昨晚……多谢三哥。”
他虽喝得烂醉,可大部分记忆都在。特别是摔下去那下,看到地上的碎瓷片时,更清醒几分。
江云康有些意外江云熠的道谢,但很快回神,点头说了句不客气,看到江云熠面颊泛红,心想倒是难为这小子来说谢谢。不过能说谢谢,到底没太坏,就是深受古代封建教育的影响,思维根深蒂固罢了。
看江云熠还坐着,江云康又问,“五弟还有事?”
江云熠深吸一口气,突然转身,正对着江云康,“三哥,我不理解,你应该很讨厌我才对,为何要救我?”
今早醒来时,江云熠先是后怕,再到惊讶。他想不明白,在他看来,若是不喜欢的人要倒霉,应该拍手叫好才对。他不喜欢三哥,也可以肯定三哥不喜欢他。
“因为我们都姓江,都是承安侯府的子孙。”
江云康微微抬眉,好看的眼睛弯弯笑起,“昨晚你闹事,我就在门口,那么多人围着,肯定有人认识我。如果你出事,我这个做哥哥的却见死不救,别人会说江家兄弟窝里斗,品行不行。再说,那个吕行也确实讨厌,说他两句出出气也好。”
科举制度里,不仅仅要读书好,还需要有好的品行,通过品行的考验,才有资格参加科举考试。
古人的认知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想从这偌大的侯府走出去,自个当家做主,唯有先考功名,再建功立业才有话语权。
所以有些事,可能只有一小半是出于本心,一大半是必须做得漂亮。
江云熠还没有江云康那么高的见解,他年纪小,又被孟氏宠得没吃过苦,心思简单却又直楞,很多时候不是不够聪明,只是他没有那个认知。
疑惑地看了看江云康,他突然道,“三哥,你怎么越来越像大哥了?”
江云康哈哈笑道,“近朱者赤,这段时间得大哥不少提点,也就多学点大哥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