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听察觉到他的接近,连忙用腿勾了一下,怕他离开:“别走。”

抚摸他的脸的手都在颤抖,江言酌冷静发问:“我来么。”

秦听笑意渐起,不再瑟缩地窝着脊背,锁骨拉成一条直线,他轻抬眼眸,长睫颤抖地默许着他的靠近。

江言酌凑过去,眼里的浓情彻底化开,无法腾出双手拥抱着秦听,珍重地吻了吻他的唇角,把自己灼得额角青筋暴起。

浴室里水珠滴答滴答地垂落在黑色的地砖,在低平处积聚着冲走污浊。藤椅吱呀吱呀地伴随着温存与欢愉。光洁的墙壁映照出甜蜜的依偎与亲近。

江言酌垂着眸,漫不经心地擦拭。

秦听看起来更可怜了,鼻尖红红的,眼泪汪汪的,从失神的状态下恢复澄明,眼波流转,眼神勾人。

江言酌几乎已经不敢再直视他了,他从架子上,拿出干净的浴巾,将秦听裹成一团,将放在床上,用被子把他包成蚕蛹。

神清气爽的秦听,看了眼江言酌的裤子,一本正经道:“那你呢,你怎么办。”

江言酌窝着一团火,自然不是怒火,此时鼓鼓囊囊的。

他揉了揉胀痛的额角,自嘲道:“能怎么办。”

秦听眨眨眼睛:“我可以。”

说完,便要尝试挣脱束缚。

江言酌乱忙制止他的胡来,“听听,睡觉吧。”

绵软的被子将秦听紧紧包围着,折腾了一天,秦听的困意逐渐翻涌,上下眼皮热烈地打着架,秦听晕乎乎地说:“我可以,不过你得自己动。”

江言酌:……

然后他就看见那个大放厥词的人,呼吸瞬间平缓,眼皮紧闭,俨然一副睡着的模样。

江言酌让他气笑了,把他安妥好,转身重回浴室,打开花洒,任由水流倾斜,冰冷得直接浇在他的脸上。

他若有所思,暗沉的黑眸紧紧地盯着藤椅,想着他们今天的亲昵,脑内划过秦听的每一个表情。

他面无表情地转身,将水流开到了最大限度。

*

江言酌清清爽爽地走出浴室,卧室的夜灯下,秦听恬然地沉睡着。

江言酌掀开被角钻了进去。正准备关灯,手机里韩桐的消息不断弹出,他点了进去。

[韩桐:怎么样,人接走了没]

[江言酌:接到了]

[韩桐:可得好好谢谢我吧,多亏我及时告诉你秦听分手的消息,要不然你都赶不回来]

[江言酌:谢了,想要什么随便提]

[韩桐:物质太俗,我想要你家那位]

[江言酌:可以滚了]

[韩桐:啧,我这个红郎真难当,两边都不受待见。好啦,以后不逗你俩口子玩了,太小气了吧]

[江言酌:嗯。谢谢。]

[韩桐:少来,不对啊,你怎么有空回我消息,你此时不是该沉浸在温柔乡里。]

[江言酌:我困了,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