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绅士的征求意见行为,实在是令江言酌吃尽了苦头。离包厢不到百米的距离,江言酌每一步走得都艰难吃力。
倒不是秦听太重,实在是他太能惹事生非。无所顾忌地调皮捣蛋,在他耳边吹热风,在他后背窜动着上下位移。
江言酌清晰地知道,他这一次醉酒比上一次难搞的多。如果说第一次是酒后单纯的发泄,这一次就是纯粹的开心与放纵。
这一个晚上,秦听在清醒与懵懂之间相互转换,那种若有若无的勾引与撩拨,都彻底拿捏住了江言酌的心尖。
秦听就是有着这种让他进退两难的本事。
地毯柔软程度江言酌无法测量,但他此刻是真的腿软,他控制呼吸,缓慢开口道:“听听,你乖一点,别闹我了,好不好。”
“听什么听,我不听我不听。”秦听捂着耳朵,拿脑袋用力撞了撞江言酌的头。
面对着宛如泼皮无赖的秦听,江言酌依然舍不得拽他下来。
所以,他就任命地默默忍受,他咬着牙通过思考别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双手却牢牢地握住秦听的腿弯走完了这半程路。
走到包厢的大门,他悠悠地吐出口浊气,庆幸自己今天还好穿了件长外套。
只是推开包厢门的手都在发抖。
屋子里面的人都喝的四仰八叉,有抱在一起失声痛哭的,有手舞足蹈随音乐摇摆的,有不管不顾埋头狂吃的。
真就是酒后人生百态。
人群里最清醒的陈子凡,正拿着麦,高声吟唱,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
看见秦听兴致勃勃地趴在江言酌的背上,他的手抓着江言酌的耳朵,嘴里叼着江言酌的头发,两条细长的腿还在那荡悠。
陈子凡眼睛都快瞪掉了,他连忙从台上蹦跳下来,没站稳,险些给眼前这两位来个跪拜仪式。
他完全不敢相信那个在玩弄,摆弄,折磨江言酌的人,竟是他可爱的室友。毕竟寝室里酒量最好的当属秦听,每次都能坚持到最后,还会照顾好他们三个。
他真是第一次见这位小祖宗耍酒疯,就敢疯成这样。
陈子凡给了江言酌一个抱歉的微笑,“麻烦你了啊,他喝多失态了。”正想伸手把秦听接过来。
啪的一声。
秦听一巴掌轻轻地拍在陈子凡的手背,然后把脸埋在江言酌的颈窝。
陈子凡满脸震惊,不可置信般叫道:“你竟然打我,你不需要我了嘛。”
平时宝贝长,宝贝短,喝多了还翻脸不认人,陈子凡受到了严重打击。
秦听还是不吭声,脸埋得更深了。
江言酌回给陈子凡一个抱歉的微笑:“听听,你喝多了得有人照顾你,你是要室友,还是我。”
“怎么又是选择题?”秦听有些不满地咕哝道。
这好像是秦听今晚上做的第三个选择题,他晕头转向地抬起脑袋,手却下意识地搂紧了江言酌的脖子。
江言酌的肩背结实,他窝在这里很舒服,秦听犯懒完全不想挪窝。
“你。”秦听懒到第二个字也不想说了,默默往上使劲寻觅个舒服的位置。
那一抹温热带来的麻意顺着江言酌的脊椎骨往上攀升,烫的他心惊肉跳,他滚动了下喉结。
调整完状态,他沉静地开口:“嗯,听他的。那我带他走了,他还有没有东西在这。”
陈子凡欲言又止:“你,你这样不好吧。”
江言酌挑眉:“哪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