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润辞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衣,姿态娴熟地抽着烟,吞云吐雾。
和白日里的娇弱温和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他望向江言酌,露出玩味的微笑:“怎么一直守在客厅,是怕我爬床吗,你未免太过小心些。”
深夜里的黑暗与寂静会让人扯掉白日里伪装着的虚假面目。
苦涩的尼古丁会让人甘愿沉沦,尽情放纵,
江言酌叼着烟,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漫不经心地打火,点烟。
见他自破形象,冷冷回他:“你想多了,你还没这个本事。”
“哦,是吗,那你恐怕有些小看我了呢。”于润辞挑了挑眉,抬手抖了抖烟灰。
江言酌侧身避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的确是没有什么值得高看的,离他远点。”
于润辞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他可是个宝贝,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可爱到了极点。”
语气轻浮地谈着他,令人倍感不适。
江言酌沉下脸,语气冷硬地警告他:“收起你的小心机。”
于润辞侧着头,不甘示弱地回敬他:“藏好你的小心思。”
第17章
“秦听,大事不好了,你快出来。”
早上六点,南竹在一楼疯狂制造声响。
他惊恐地敲着秦听的房门,满脸都是烦躁与不悦,他完全不记得昨晚喝酒后发生了什么。
今早醒来,房内只有他一个人,他还穿着昨晚的衣服,一身酒臭味差点没把他熏吐。可见秦听昨晚都没帮他清理,也没留下来照顾他。
门打开了。
起床气正浓的陈子凡见到来人是南竹,怒意愈发上头,毫不客气道:“你有病啊,大早上在我门口叫什么魂。”
南竹皱了皱眉:“秦听呢,我找他有事。”
“你找他有什么事啊。”陈子凡故意踮起脚阻挡着南竹的视线,制止他探头往屋里看的行为。
南竹其实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秦听说,但眼看陈子凡非得要个理由才能放行。
他顿了顿,开口回道:“他昨晚都在忙些什么,我那屋的空调也没开,热水也没烧。”努力提高自己的音量,警示屋子里的秦听早点出来。
陈子凡无端被吵醒本就心气不顺,睁眼看见南竹这副死样子,又说这种没营养的鬼话。
他毫不客气,劈头盖脸地大声痛骂他。
“一大早上扯着嗓子在我门口喊,叫妈还是叫爹呢?”
“你是手残还是脑残。你还是喝酒喝得全身瘫痪了?被人伺候得上瘾了啊,把你伺候成残废。”
“可真有意思,你们有钱人找个保姆还知道给发工资,你给过他什么啊。”
“就会吆五喝六,鬼哭狼嚎。仗着自己是的大少爷,狂什么狂啊。”
“拜托,我家小听也是个矜贵的少爷,好吗。真的是惯的你,傻叉一个。”
南竹被吼骂得一愣一愣,不可置信地从嗓子里挤出声音:“哈?”
他自知吵醒陈子凡的行为不当,但他只能硬吞下这口气,声音也没之前那么洪亮了,低声:“我真的有急事要找他,麻烦你叫他出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