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着大理石地板的少年猛地抬头，眼中戾气浮现：“那我先杀了她！”

沈妙妙画眉的动作一顿，盈盈水眸娇娇朝他斜来一眼：

“杀她做什么，这种脏手的事，为什么要自己动手？”

她眼神淡漠地道：“我已经选好替死鬼了，你要做的，就是看准时机，把打算逃走的凶手‘留在现场’。”

“替死鬼？”梨落俊眉微蹙。”

“对啊，”沈妙妙回眸一笑：“秦婉卿，你高兴吗？”

梨落看着她的笑脸，忘记了说话。

沈妙妙已经回过了头，继续打点着自己的妆容，并没有察觉少年的失神。

过了好一会儿，看着少女纤细美好的背影，他的头脑中前所未有的清晰，问出了一句他曾经不敢问的话：

“你是不是、不相信王爷？”

明明这件事只要告诉他，就能轻易解决。

她却宁可自己费心谋划，也不愿求助。

少女慢条斯理地涂着口脂，声音清灵悦耳，说的话却冷漠无情：“我谁都不信，只信自己。”

梨落怔住了。

沈妙妙的妆终于画好了，她回头对着少年浅笑，展示自己新做的口脂，问他：“好看吗？”

梨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