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望着孟宗,“孟大人想要如何合作?”
孟宗正色道:“戚左都督狼子野心,十九年前在大慈恩寺秘密换走了真正的二皇子,企图混淆皇室血脉,李代桃僵。此事娘娘亦是被蒙蔽在鼓里,微臣自会寻回真正的二皇子,届时娘娘只需认下那孩子便可。”
“孟大人可知这是欺君之罪?你的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在混淆皇室血脉?”
孟宗反问道:“娘娘可知皇上为何要请老尚书做怀安世子的蒙师?”
戚甄一怔,“怀安是小十二的遗腹子,皇上——”
她的话音骤然一顿,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许久,她恍然道:“皇上他从来就不打算立萧熠或者誉儿为储君。”
萧衍不像先帝,也不像启元太子,或者该说,他没有半点萧家人的刚愎与自负。
他选储君定然是选择最适合做皇帝的那一人。
将怀安交给老尚书便是想要亲自培养一个合适的储君。
“皇后娘娘看得明白,”孟宗道:“大皇子与二皇子在皇上眼中,从来就不是合格的储君人选。只可惜怀安世子到底太小,老尚书的身子已经等不及。”
不仅老尚书等不及,便是嘉佑帝也等不及了。
“皇上本就对二皇子的身份起了疑心,自是不会将皇位交与二皇子。娘娘若不另辟跷径,日后得登大宝的便是大皇子。微臣今日来此,便是要给娘娘亲自铺一条跷径。”
那时的戚甄万万想不到,孟宗口中的“跷径”竟然是萧砚,也万万想不到将萧砚救走的是云华郡主萧馥。
想到萧馥,戚甄捏着团扇的手不由得一紧。
从大慈恩寺回来后,她便派人去查孟宗所说之事。
当年在小佛堂给她接生的医婆子以及桂嬷嬷亲自挑好的乳母的确都不见了踪影。
孟宗不仅知晓那日发生在小佛堂的事,也知晓那孩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