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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自家姑娘在宽慰自己罢了。

“成,姑娘生得美,就该穿好看的衣裳。”盈雀强颜一笑,去箱笼取了衣裳来。

门外长廊下挂着几个雕花灯笼,正被风吹得窸窣窣地转。

长廊尽头,几名宫人穿过雨帘急匆匆而来,到得屋外,也不待叩门,“哐当”一声便推开了沉重的木门。

为首的宫嬷托着一壶酒,细长的眼往内轻轻一瞥,便瞧见了里头的容舒与盈雀。

二人显然被这巨大的开门声惊了下,齐齐抬眼望了过来。

盈雀立在榻边,手里还端着个白底青花的碗盏。眼睛瞥见宫嬷手上托着的物什,瞳孔猛地一缩,像炸了毛的猫儿,大声质问:“你们是何人?谁让你们进来了!”

声音虽大却中气不足,双腿也止不住地颤抖,瞧着便是个外强中干的。

宫嬷只扫了盈雀一眼,便挪了眼,望向坐在榻上的小娘子。

与那小丫鬟相比,这小娘子倒是淡定许多,屋里忽然闯入一群生人也不惊慌,白生生的小脸只露出一刹的惊愕便很快恢复了镇定。

倒是个遇事不惊的。

宫嬷心里有了底,大步入内,朝容舒虚虚见了一礼,笑吟吟道:“容姑娘,奴婢姓朱,乃坤宁宫凤仪女官。今儿奉皇后娘娘之命,特来给您赐酒。”

这位朱嬷嬷容舒曾见过。

那日在梧桐巷,便是这宫嬷前来接走顾长晋的。

顾长晋,嘉佑一十八年的状元,两个月前刚被皇后寻回的太子殿下。

也是容舒的夫君。

容舒往朱嬷嬷身后望了眼,那儿除了两名宫婢和两名内侍,便再无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