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眼下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海岛原有的共生关系遭到破除,整座海岛因此覆灭沉底,永村村民全数遇难,包括乌纳在内……无人能够幸免。
至于第二种,谢恒颜根本不敢想象。如果海岛已经没了,那长期与海岛形成共生的那个“它”,会不会也一并魂飞魄散了?依照目前这样的状态,他们还有可能破开屏障,顺利脱离这片海域吗?
谢恒颜顿时变得无所适从,他不知道下一步应当如何去做。偏生容十涟完全没察觉到他的不安,她只觉得他在愤怒,为今日这般从未有过的七夕佳节感到心碎。
“你还有什么好折腾的?”容十涟对着仓库深暗处,尤是冷言冷语地讽刺道,“有时间窝在箱子里撒泼,不如想想之后怎么死得痛快。”
谢恒颜:“……”
偏在此时,仓库外的小走道里,骤然亮起一抹暖黄的光亮。
容十涟的声音戛然而止,于她转身抬眼的间隙里,周遭光线晦暗而又模糊。
老远只见印斟手里提一盏纸灯,挺拔而又修长的一道身影,站在通往船头漆黑一片的木制扶梯下,凝神望着容十涟道:“……你在跟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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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颜:那个,我觉得……
容十涟:你不要你觉得,我也我觉得。你听我的,你们不要闹了,就这样,都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