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斟虽也觉得惊讶,但总比谢恒颜要冷静不少。他深吸一口气,竭力用平缓的语速对着傀儡道:“岛内现有的条件太过恶劣,能完整把孩子生下来的少之又少,就更别谈生完孩子还能活下来的……你仔细想想,我们在这住了也有好一段时日,期间有哪一家人,能有幸得来新生儿的?”
谢恒颜呆滞道:“噢……没有。”
印斟无奈道:“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那村里除了糖水姐姐,总还有其他生过孩子的姑娘吧!”谢恒颜挠头道,“不然,找她们问问?”
印斟反问:“你打算找谁?”
谢恒颜道:“有谁找谁呗……不然还能咋办。”
“你别胡来。”印斟忐忑地说,“我不放心你。”
谢恒颜不高兴道:“你才是,不要老瞎操心。我就问问话而已,又不会被人吃了!”
“……”
印斟拧着眉头,只感到背后一阵恶寒,总觉像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果然,翌日一早,天才刚亮不久。印斟难得睡回懒觉,一睁开眼来,发现怀里空了,等到意识渐渐趋向于清明,方是听得帐篷外唧唧喳喳一阵议论声响。
印斟掀开布帘朝外一看,就见那朵姓谢的雏菊已经在开花了。
分明该是清晨最为忙碌的时间点,傀儡周围却莺莺燕燕挤着一大堆的姑娘,有年纪轻的也有年纪大的,彼时不约而同挂着一张张笑脸,熙熙攘攘将帐篷门口挤至水泄不通。
“要说到生孩子这档子事儿啊……当初差点没要我一条小命。”隔壁李寡妇捂脸颤声道,“后来休养好一段日子,到现在还落下不少毛病,腰酸背痛可难受呢……”说完不忘捏着谢恒颜小手,娇滴滴道:“不然小妖怪你隔日有空,来我家帮忙做按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