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之前不说……他是铜京岛来的难民吗?”康问嘴唇一勾,颇为狐疑地道,“怎现在摇身一变,就成了空盏楼的小倌?难道说……”
“你别瞎想。”印斟五指盖上他乱八卦的臭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小倌,多半与我没有关系。”
康问神经兮兮的,忽然眼睛一瞪,直盯着他道:“哎呀,师兄!”
“怎么了?”
“你耳朵这边……流血了。”康问惊讶道,“咋回事啊,走路撞墙了?”
印斟伸手朝耳后一摸,果真是的……右耳坠处火辣辣一阵疼,像有无数根银针在拼命地扎。
“没什么。”印斟面无表情,“被狗咬了一口,不碍事。”
同一时间,三条长巷之外的空盏楼内,轻歌曼舞,正是一夜灯火最盛之际。
白天还蔫了吧唧的一众客人,到了晚上便打起精神,开始一窝蜂拼命地朝软香温玉里钻。
忙着招待客人的姑娘们,一个个穿戴得花枝招展,铆足劲在酒楼里又唱又跳,只为讨得男人们一时欢心。
至于那些没被点名的其他姑娘,便坐在一旁酒桌上各玩各的,偶尔才上去捧一捧场。
谢恒颜今日赢得一大笔赏钱,却不是从容公子身上捞的,而是稳打稳算地坑了印斟一把,直接拿走他身上带有的全部闲钱。
“那成老爷子手下的大徒弟啊,我当是什么不近人情的厉害人物,结果一见到咱们家小谢,连路都走不动了,可没将我大牙给笑掉……”
小绿一面给大家分着现熬好的排骨汤,一面强忍笑意不断嘲讽道:“怎么现在的男人都这样?一点骨气也没有,给人家赎个身还结结巴巴的,要多没品,就有多没品……真真难看得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