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颜用力摇了摇头,黝黑的杏眼瞬时睁得滚圆。
印斟又问:“你不是跑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谢恒颜翻身将薄被一卷,说:“我没有地方睡觉。”
“行。”印斟弯腰下去穿鞋,“我去叫师父过来。”
谢恒颜一听,脸色就变了,连忙上前将他拽住:“不不不,你不要去找成道逢,这糟老头子太凶了,我顶不住啊……”
印斟抱着手臂,站在床边冷眼瞥他:“你我之间非亲非故,我没有理由帮你遮掩。”
“有的有的。”谢恒颜说,“都睡过两次了,师兄不能不承认吧?”
印斟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谢恒颜一见大事不妙,便连滚带爬上去抱着他道:“别去!我说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
哪知印斟突然一个反手,将人两只臂膀同时扣住,谢恒颜转身要躲,却已被他带着薄被一起绕了三个大圈,最后施力一压,硬生生被困在床面与墙壁形成的死角之间,一时动弹不能。
印斟居高临下凝视着他,语气里多带了一分刻不容缓的意味:“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铜京岛啊。”谢恒颜被他压得喘不过气,“你……你温柔一些!”
印斟手劲丝毫不松:“你会用术法?”
“会一点点。”
印斟一手抵上他的脖颈:“说实话!”
“没说谎!”谢恒颜闷声道,“我打不过你,不信你试试……”
印斟眼睛一眯,又道:“师从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