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伱想做什么。

而是你能做什么。

这个问题问住了明栀。

她的确什么都不会。在这个科技发达，需要顶尖人才的时代，要不是有明家庇佑，她早就活不下去了。现在甚至都没有低廉劳动力。机器人早就取代了一些职业。

明栀不考军事学院，的确没有任何出路。

她不反驳了。

乖乖接受明尧的训练。

每天回到家里，她都带着一身伤，明尧也从来不给她擦药。只会说：明栀，没有人能保护你照顾你一辈子。

这句话她都听腻了。

后来，她也算有点出息，成绩吊车尾考入军事学院。

明栀兴奋地拿着成绩单给明尧看，明尧正在做实验，眼睛都没抬一下：“倒数第一，有什么开心的？”

说是一盆凉水兜头而下也不为过，明栀缓慢哦了一声，回了房间。

进入军事学院后，她仍旧闯祸不断，明尧批评她更成了家常便饭。

入学没多久，星际遇到危机。她成了天选之人被派去地球。

从来没有战斗经验，又要独自回到几百年前的陌生地方，明栀十分抗拒。

她去求明尧：“哥，我害怕，我可以不去吗。”

男人没有安慰的话语，说出来的话就跟钉子似的往地上扎，字字有力：“你是明家的孩子，你必须服从命令。”

明尧骗她了。

她不是明家的孩子。

明栀回想和明尧的点滴，实在想不起他有什么对她好的地方。受了地球电视剧影响，她真的想过自己是不是明尧捡来的。

甚至还脑补过，她要真不是他妹妹，她就自己挑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留下一封诀别书后，背着行囊在门口磕三个头离开明家。从此浪迹天涯，自由自在。

那时候想象归想象，现在有人直白告诉她，你不是明家孩子，明尧也不是你哥。明栀不可能真的毫无反应。

她非常非常难过，难过到开始觉得明尧也挺好，最起码知道她没出息，也没丢下她这个废柴。

负面情绪顷刻间滋长，明栀脸颊贴着手臂内侧，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掉。一颗颗泪珠砸在地面上很快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