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棠扯过一片菱纱盖在腰迹,懒洋洋的趴在枕头上,等着祁衍伺候。
祁衍打湿了面巾,帮她拭去身上的汗液,看她惫懒的神情,“啪”的一声拍在后腚的二两肉上,“你还真是个爱享受的。”
连棠承认,“小时候母亲也这样说我。”
清洗完,两人相拥而眠,夜色寂静,彼此的呼吸清浅。
连棠往祁衍的怀里缩了缩,轻道:“其实,我不在乎那些虚名,只想和陛下这样,过不被打扰的生活。”
祁衍知道她说的是大婚,他幽深的目光投向无边的黑夜,声音很沉,“朕知道你的心意,但朕不能让你不明不白的住在交泰殿,你需要一个身份傍身,而皇后,地位尊崇,是最安全的。”
连棠把头靠近他的心脏,“只有你在身边,我才是最安全的。”
祁衍阒黑的眸光晃了晃。
时间飞逝,转眼已是新岁,为了纪念和江左军交战中牺牲的将士,宫里今年没有举行宴会,太后闭门不出,连棠让宫人在交泰殿挂上灯笼,贴上窗花,又请御厨做了年夜饭,准备和祁衍一起守岁。
祁衍又叫来连横,三人围在一团,暖暖的辞旧岁,迎来新年。
连横十一岁,个子已经赶上连棠,举手投足之间已脱去稚气,有大人的模样。
祁衍早就把他当大人对待,很多在连棠看来很重大的事都会听他的见解,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能平等的交流意见。
只是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祁衍很多时间都待在勤政殿,边关的战情雪花般堆满御桌,他午间没有时间回交泰殿。
白日连棠一个人在空荡的殿内无聊,索性去栖棠阁看书写字,渐渐的祁衍也会给她分派文书任务。
日子一旦被填满,就过的很快,只是连棠心揪,随着天气暖和,蛰伏一冬的西戎国主该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