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盛怒,“你在威胁哀家?”
皇帝目光沉沉看着太后,像在做一笔交易,“太后既生了朕,就永远是这后宫太后,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存妄念,朕保你余生富贵,太后惯会趋利避害,应该知道怎么选。”
太后知道皇帝已懒得和她虚与委蛇,把利害关系直接摆出来,她耷拉下眼皮,避开他的锐目,吩咐身后的女官,“拿哀家的凤印来。”
时间一日日划走,礼部正在忙一件大事。
连棠的生活倒是一成不变,夜里捱男人的餍足不满,白日检查他身体的恢复情况,难过的是,这沉疴真是顽固,他恢复的很慢。
严格来说,也不算慢,只是她心急。
祁衍待在勤政殿的时间越来越长,这也意味着军情越来越紧急。
也许突然某一天,他就要披戎上阵,去赴那场和西戎国主的终极之战。
她不能阻止他,只能日日让他掏干力气,想把自己的所有都汲给他,换他康健。
这日清晨,祁衍上朝后,连棠在御厨房安排他的午膳,沉露走进来,心神不宁道:“小姐,三夫人请你回府一趟。”
连棠疑声,“府里出什么事了么?”
沉露低头,“我也不知道,三夫人没有说具体何事。”
三婶的能力连棠知道,若非事态严重的无法收拾,不会轻易叫她回府,思及此,连棠赶紧放下手里的食材,叫人预备马车。
连棠急匆匆赶回府,院子里静悄悄的,不像有事发生的样子,再往里走,踏进正堂,嚯,吓了她一跳。
正堂里摆满了条凳,连氏族人坐满一堂,三叔三婶都在,就连闭关学习的连横都回来了。
见连棠进来,大家目光不约而同的转到她的身上,连横则欢快的跑过来,拉着她的手,“阿姐,你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