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男人放她下来,俯在她耳边念诗,声音像被水汽润过,“泉眼无声惜细流。”
连棠脸火烧了般疼,简直无法直视他水光潋滟的红唇。
祁衍闷笑,“小惩”完毕,还不忘正事,一边捡起铜盆里的面巾,拧干了帮她擦,一边挑眉寻衅,“你还没回答朕。”
连棠柳眉一横,刚要发狠,瞥见他抿了抿唇,立刻认怂,“嫁,我嫁。”
祁衍得逞,唇角上勾,得寸进尺,“大声说,嫁谁!”
连棠气急,膝盖一曲,白嫩的玉足朝他胸前踹去。
祁衍没防备,向后跌了个趔趄,看著作恶后骨碌碌滚远的小姑娘,闷闷浅笑,星眸堕落靡丽。
半真不假的求完婚,翌日祁衍来到寿康宫。
母子相见,气氛并不温馨,太后板着脸,轻哼出声,“哀家知道皇帝会来,没想到这么快。”
祁衍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太后既已心照不宣,朕自不必多言。”
他话音未落,身后的常福擎着黄金托盘走上前,托盘里放着一个金丝帛卷,打开后,上首的“赐婚懿旨”二字,格外刺眼。
太后漫目划过那张懿旨,意外的没有生气,“哀家可以在这张懿旨上盖凤印,只是皇帝得先答应哀家一个条件。”
祁衍缓声,“太后请讲。”
太后牵了牵唇,直视皇帝,“哀家要你放了祁麟。”
祁衍挑起狭长的凤目,眸子一霎闪现的咄咄锋芒,骇的太后不自觉捂住心脏,她挑眉,“怎么,皇帝不同意?”
祁衍干脆,“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