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棠施施然走到长榻边,撩起裙角,蹲在他面前,眼睛沉静的看着他,情绪有点低落。
祁衍捏捏她耳垂上的软肉,声音低醇,“你想什么?”
连棠沉默,不落睫的看着她,蠕蠕唇瓣,欲言又止。
她没有带耳饰的习惯,祁衍捏着她肉乎乎的耳垂,微粝的指腹慢慢揉捏,酥痒像电流,在她皮下流窜。
他声音又低了一分,醇的像醉人的酒,循循善诱,“棠棠,你心里想什么,一定要告诉朕,否则朕会担心。”
连棠粉嫩的舌尖抵住雪白的贝齿,几许,才赧然道:“我想让你知道,我特别需要你,所以可不可以请你努力的活下去。”
祁衍目光滞住,黢黑的眼瞳幽潭般深不见底,他想到早晨醒来时,她趴在他的胸口,他当时只觉得奇怪,现在才想到,小姑娘不会是检查他有没有心跳吧。
她对他生命的在意,让他心里有一丝慌张。
他压了压嗓子,喉结跟着在皮下缓缓滚动,连棠几乎在一瞬间捕捉到他心里的犹疑,她颤音问,“不可以么?”
祁衍落睫,复又对上她渴求答案的眼睛,沉肃,“当然可以。”
连棠垂下头,怔然。
显然他迟疑后的回答,没有什么说服力。
就在这时,车门外响起全盛的声音,“陛下,出发么?”
两人之间紧张的氛围顿时被打破。
祁衍缓缓从长榻坐起,来到车门的位置,当众宣布启程回京,启程的军号嗡嗡响起,在峡谷山间经久回荡。
六马驾宽大华顶的舆车平稳的向京城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