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棠眼皮又一跳。
正在这时,沉露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姐,太可怕了,太后刚才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找你来了。”
连棠不意外,祁麟和祁芸出这么大的事,这事又和她有关,太后必然要把这笔账算到她头上。
连棠问,“太后现在人呢?”
沉露挠挠头,“陛下不知什么时候在我们院外安排了好几拨侍卫,太后被挡在外面,现在已经气呼呼的走了。”
连横惊呼,“保护咱们的侍卫这么大排场,太后都能气走?”
连棠沉默,祁衍果然早有打算,他离京后的事都提前安排好了。
天快亮的时候,议政殿,祁衍疲倦的靠在龙椅上,松了松紧裹着喉结的龙纹立领。
“连棠在哪里?”和大臣们议了一夜的政事,他嗓音又沉又哑。
常福回:“连姑娘昨个天不黑的时候就去了陛下的寝宫。”
祁衍缓缓掀开眼帘,傻姑娘,昨日就告诉她,今夜回不去,她竟还在殿中等他,他从龙椅中站起来,“摆驾。”
当祁衍和常福跨进寝殿的时候,见里面灯火通明,显然里面的人也是一夜未睡。
连棠坐在桌后,素手执笔,轻垂臻首,正一丝不苟的写着什么,殿中的椅子上、卧榻上晾满了刚写好的佛经。
祁衍拿起一张来看,是地藏经,落款是:愿以此功德回向给吾帝,连棠敬书。
她在手抄佛经,为他祈福。
祁衍捧着佛经的手有一丝丝颤抖,看着这满屋子都是的经稿,她竟写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