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棠讶然,“嬷嬷平时看着好好的,怎么生了那么重的疾病。”
沉露抹抹眼泪,“嬷嬷说,她和夫人是在南方长大的,适应不了边关的苦寒,日积月累,身子垮的早。”
连棠记得,母亲去了边关没几年就身子不舒服,以至于经受不住父亲死亡的打击,缠绵病榻一年,最后也跟着去了。
连棠又问了花嬷嬷身后的一些具体事宜,见一应妥帖,才安心。
两人又说了一阵子话,见连棠心情慢慢恢复,沉露忍不住四处张望这间寝室。
宝剑、玉带、龙纹衮衣
除了床头木匣子里新制的几件女装外,无一不显示这是一个男子的寝室。
听闻元宁帝长居揽月阁,沉露压着嗓子问连棠,“小姐,难道这是皇帝的寝宫?”
连棠点头。
沉露目中闪过一阵战栗,又用更低的声音问,“这几日你都住在这里?”
连棠知道沉露震惊什么,试着解释,“我在这里养病。”
养病也不对啊,皇宫里大半宫殿都空着,哪间屋子不能养病,非要住到皇帝的寝屋。
沉露狐疑,她点点小手指,眼神闪烁,“你和陛下有没有我看看你的守宫砂。”
说着沉露就去撩连棠的袖子。
连棠捂着袖口,急的脸都涨红了,“哎呀,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不是想象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