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文亭脸黑的仿佛抹了锅灰,“她有官职在身,又在陛下身边办事,我们得罪不起。”
姜夫人一脸轻蔑,“女子为官,能有什么建树,除非她爬龙床。”
“哎吆。”连蓉忙捂住心口,“母亲且不要再说爬龙床的事了,我听着瘆得慌。”
据传,元宁帝刚登基的时候,后宫空置,新君又年轻俊美,不少宫女都动了心思,夜里想方设法的爬床,结果每日清晨皇帝的寝宫都拉出一个杖毙的宫女。
血肉模糊,可怕极了。
这之后,再也没人敢爬元宁帝的龙床。
连棠视察了一圈,抱着布庄和绣坊的账本进了四宝斋。
她一进来就开始扒拉算盘,手就没停过。
花嬷嬷端了一杯热饮子进来,心疼道:“姑娘这算盘珠子都快拨掉了,算什么呢?”
连棠抱着热饮子暖手,“嬷嬷,我想买个宅子。”
花嬷嬷骇了一跳,“侯府住的好好的,买宅子做什么?”
连棠叹了一口气,“少给自己找点气受。”
想到出门前的一幕,花嬷嬷也是神色一黯,但她还是担忧,“咱避着他们走就行了呗,买宅子可是大事,够折腾的。”
连棠低头,“也不光是为这个,我每日要去宫里当差,侯府离的远,车马奔波太劳累,不若在皇宫附近买个小宅子,既方便我入宫,横儿还可以去落脚,不必休假日也待在东阴先生家里。”
连棠不在侯府,横儿也不愿回去,宁愿待在老师家里。
经她这么一说,花嬷嬷也觉得买宅子是不错的主意,“实话说,老奴也受够了二房的乌烟瘴气。”
连棠发愁,“但账上的银子不够,即使买个一进的院子,还短一些。”